周訊個人簡歷(黃磊和周迅的神仙感情)
提起鄉村生活。
最有名的應該是李子柒,剛剛還跟“水稻之父”袁隆平同上熱搜。
這位頂流網紅,駐足山中,四季輪換之前,提煉了不少鄉村生活的真諦。
而最接地氣的,非老牌真人秀《向往的生活》莫屬。
何炅做隱性向導,黃磊管燒菜做飯。
其他新來的主持人,也各自有活,其樂融融,慢綜藝的旗號始終高高豎起。
然而,走過了三個年頭,常駐主持人漸漸有了疲倦的苗頭。
飛行嘉賓也和不斷增多的贊助廣告一樣,呈現毫無個性的讓人眼花繚亂的狀態。
所謂“慢綜藝”,到底慢在哪兒呢?
全面升級的新一季或許能給你答案。
盡顯疲態
《向往的生活》第四季開播了,依然是“采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”的風格。
何炅、黃磊、彭昱暢、張子楓做東,為飛行嘉賓們提供住宿、膳食,共享遠離塵囂的鄉村生活。
第一期開篇,何炅與黃磊坐正副駕駛,載著彭昱暢和張子楓行駛在鄉村小道。
介紹完香蕉,介紹三角梅,說完了奧特曼,又把換題轉到了本期節目的客戶身上。
這一季有共計14個“客戶”,可見節目發展的態勢蒸蒸日上。
“別的節目都是到處去找客戶,只有我們是攔客戶?!?/p>
抵達蘑菇屋,四人圍坐在院內聊天。
彭昱暢和張子楓都不是湊熱鬧的類型,還是何炅和黃磊,一人一句,聊著過去的“宅家”經歷。
田園、農耕、自娛自樂,有話就聊的炎炎午后。
雖然愜意,但興許是少了些新鮮感,四人之間透著一絲套話和尷尬。
四位常駐主持人沒有深入話題可聊,飛行嘉賓行不行?
先是來了周迅和張婧儀。
飛行嘉賓周迅(左)和張婧儀(中)
后者還是新人面孔,但周迅卻是人盡皆知的“文藝女神”。
飯后一起懶坐消食,黃磊就說起當年和周迅合作過的《人間四月天》《橘子紅了》。
末了,還把周迅平時說話結巴、小胖手的事拿出來打趣。
后生們才發現,原來兩人還有這樣一段流金歲月。
《人間四月天》
第二批到達的嘉賓是沙溢和陶虹。
很多人不知道的是,陶虹和何炅是老相識了。
兩人曾共同主持過一檔脫口秀節目,叫《愛的證明》。
此外,沙溢、陶虹去年因《小歡喜》爆火,這部劇由黃磊編劇并主演。
《小歡喜》劇組
兩批嘉賓的先后到位,似乎已奠定了這一季的基調:友誼。
“神仙友誼”雖然令人艷羨,但節目卻顯露出另一種疲態:
讓人無限向往的不再是這里的生活,而是他人的友誼。
人與人的互動,僅限于抵達之后的一小段時間內,其余時間各自活在各自的世界里。
比如初來乍到的張婧儀,顯然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。
隔代如隔山,偏偏又是個安靜的孩子,好幾次都被當做透明人處理。
還在上大學的她,面對娛樂圈的前輩們,更多的是無所適從。
晚餐時黃磊拿著包燒好的雞腳筋,喊張婧儀來接。
結果她一恍惚沒接到撒了一地,只好忙不迭地說對不起,隔著屏幕都覺得她在發怵。
在眾多“家長”面前,年輕一代在要怎么做和真正做到之間,還有一段難以跨越的距離。
比起何炅,黃磊身上自帶一種“大家長”的氣場。
需要小輩幫忙時就直接給任務,平時就一個人在廚房間默默忙著。
這么獨立,倒是少了幾分鄉村里互幫互助的生活氣息。
更像是城市單元樓里,上上下下打招呼的鄰居,誰都認識,但又緊閉著那扇門。
急功近利
任務分配的不明確,讓鏡頭里所有人無一例外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兩面。
一邊是嘉賓越來越多,全擠在一個空間里,燒菜的燒菜,收拾的收拾。
然而,集體的忙碌并沒有多少看頭,因為總有一個嘉賓被晾在一邊靠自說自話打發時間。
這些都是《向往的生活》的表面現象。
其最大的缺陷不是黃磊一家獨大,而是幕后團隊的急功近利。
縱觀四季《向往的生活》,從首季播出至今,豆瓣評分依次為7.6,8.1,7.4,7.6。
除了第二季迎來小小的巔峰,似乎口碑又回到了開始。
2017年,《向往的生活》第一季開播,兩個英文名分別是Happy Life和Back to field。
前者是由嘉賓現場引導,后者則是靠與現代生活保持距離,回歸田園古樸。
那時候的常駐主持人還有劉憲華。
韓國受訓,以Super Junior-M成員的身份出道,中文還說不利索。
他聽懂與否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成功把“蠢萌帥憨”這四個字傳達出去了。
但是他真的憨嗎?
第二季,李誕和池子來了,飛行嘉賓干活全靠他自告奮勇來組織。
他給李誕演示如何砍柴,李誕一直往后躲。
一個越躲,一個越是喊他,教導他要自信,要勇于砍柴。
到了地里摘菜的時候,劉憲華和李誕兩人的小劇場玩得溜溜的。
就節目效果而言,互動之下的綜藝感,比任何時候都要好。
劉憲華所承擔的是任務,是在常駐主持和飛行嘉賓之間的橋梁。
由他作為引導,整個《向往的生活》的敘事空間要開闊得多。
而到了第四季,橋梁的作用由彭昱暢和張子楓來分擔,兩個人的力氣顯然不如一個人的力氣來得集中。
創造和互動缺失了,剩下的只是疲倦和躲閃。
而整個節目也因為這種“躲”,而漸漸退化成了“等”。
等待飛行嘉賓的到來,等待再一次重復的介紹,等待黃磊又一次下命令,甚至于廣告宣傳也心不在焉。
沒有任何一個隊員像李誕那樣隨時隨地躺下,節目也放過了本應該存在的笑料,增加了多重的壓抑感。
比如選擇誰應該下地干活時,黃磊開玩笑說周迅老了,干不了農活;而彭昱暢他們年輕就可以下地干活。
一方面給人倚老賣老的感覺,一方面又是以年齡劃分界限,壓迫感隱隱而來。
對于極具個性的明星嘉賓,節目也沒有給足鏡頭。
比如,小陶虹早上起來劈叉、拉伸,1972年生的姐姐了,這是多么驚人的毅力啊。
然而鏡頭一閃,小陶虹已經氣定神閑,完成了晨練。
沒有了故事線,沒有了人設規劃,全靠熒幕外的私人人格魅力在硬扛。
即便是幾位常駐主持之間,也不見“老友記”的親切和默契。
你能看到他們各司其職,聽到他們和遠道而來的朋友相談甚歡。
卻很少在他們身上,感受到羈絆產生的溫暖。
歲月陳釀
這節目到底怎么了?
前三季里,所有人的生活都不曾經歷長時間的暫停。
于是,嘉賓沒選好,只是誰有宣傳誰上。
沈月、陳都靈帶著《七月與安生》來了,佟麗婭帶著《超時空同居》來了,滕華濤拉著鹿晗來了,只為宣傳那部碎得稀爛的《上海堡壘》。
于是,回憶牌打得尷尬,硬生生做成了同學會。
周筆暢、黃雅莉、葉一茜重聚后,經歷的不同,事業發展的不同,連說句話都是尬聊。
但是到了第四季,這種尷尬似乎稍稍有了回轉。
第一集開篇,黃磊和何炅有一段對話。
無縫連接的后果什么?
是不適應。
不適應遠離城市的農村生活,太安靜了。
不適應24小時攝像機緊盯的勞作,太偏僻了。
這不適應之間,最能打發時間的辦法,就是吃飽喝足之后天南地北地聊。
只有聊能超越時間和空間,重新激活人們對向往生活的理想化。
晚飯過后,一群人圍坐在藤桌周圍,這一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綻放出了最為光彩的一面。
難怪原本計劃第二天走的周迅,忍不住又多留了一天。
這里有遠離紛擾的寧靜,也有浸入回憶的甜蜜。
你看周迅與黃磊,一個國際影后級的人物,愛情飲水飽的時期已經成了往事;一個拉出履歷能嚇死人的中年大叔,早早結婚生子,家庭和睦。
誰能想到兩人在1999年,剛拍完《人間四月天》去臺灣宣傳的路上,聽到廣播里說:
千禧年誰和你在一起跨年,你和他將會一生糾纏不清。
那時,黃磊已經飛黃騰達,周迅才剛剛起步。
此時,兩人肩并肩坐在一起,互相看著。
二十年前的廣播預言沒能在現實里言中,讓人既羨慕又有點惋惜。
仿佛人到中年,一切過往風華,一切風生水起都逝去了,故事的主人公只有聊天講故事的權力。
但與此同時,被拉長的回憶正是新一季《向往的生活》里的點睛之筆。
它稀釋了節目里四處充斥著廣告、時時刻刻都要活在當下的緊張感,讓向往更真實,人到中年與年少輕狂之間的距離更近了。
青年時,活在當下,時刻有新鮮出爐的神話。
年老時,回憶過往,又是最美味的歲月陳釀。
而朋友,就是一輩子,無論老少。
脫口而出的回憶增加人之為人的厚度和廣度,就在那天夜里,他們無比真實。
他們不再是真人秀里玩玩鬧鬧的廣告播報器,他們變得柔軟,可觸碰了。
他們的一天可以不止24小時,這樣的生活,才是向往的生活。